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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 第 13 章
◎盛栩然說：“學妹。”◎
盛栩然帶她去的是一家老牌店鋪，在街上饒了幾圈才轉到這家店。
這家店很幹凈，但裝修沒有剛才那家新，店裏有一個叔叔和一個阿姨，大概就是夫妻店。
秦天這會兒也到這來了，他跟他們打招呼，“沒想到這裏還有，看來我還是沒把這條街逛爛。”
秦天去年才來的這裏，跟他姐一起經營紋身店，因為他姐的是網紅店，自己既是紋身師還是模特，他和小武負責運營賬號之類的，今天他休息，就跟著過來玩玩了。
季夏站在盛栩然旁邊，仔細打量這家店鋪，有一種特別踏實的感覺，她這種社恐人士就適合來這種安靜的小店。
盛栩然帶他倆進去，老板娘看見他們了，起身笑著說：“阿盛來了，怎麽，帶朋友來挑設備？”
“嗯。”
老板娘和老板正在看電視，反正盛栩然是熟人，也懂設備，便說：“你們自己看，看好了給你們打個9折。”
季夏內心忍不住感慨，這對社恐人也太友好了。
盛栩然習以為常。
其實設備主要是挑浮力裝置和調節器，就這兩個貴一點，其他的基礎配置，價格到位基本不怎麽會踩雷。
這邊有一排浮力裝置，盛栩然問她：“你的預算多少來著？”
“總預算是10000，這個是3000。”
他點頭，挑了一款給她，“這個吧，你是新手，選這種夾克式的，這一款穩定性很強，也改善了一半夾克式浮力過大的問題，也有很多口袋，也不是很重，只要2800，已經很好了。”
季夏相信盛栩然的判斷，點頭：“嗯嗯！”
這裏也有潛水服之類的，盛栩然也都幫她看了，這些買起來很容易，還要看調節器，這個東西可是保命的裝備，盛栩然給她挑了一個5000元的，很適合女生用，這個買好基本就大功告成了。
還要挑濕衣，盛栩然把調節器交給秦天：“拿著，弟弟。”
秦天楞了下，隨後瞇眼看向季夏，季夏心虛地摸摸鼻子，秦天笑了幾聲，“哎喲這麽快就發現了，小夏妹妹，別信他的鬼話，我真的大三天。”
盛栩然用手肘頂開他，微笑：“一天是弟弟，這輩子都是弟弟，我聽說你還裝學長？”
“日！”秦天對盛栩然比了個中指，“小夏妹妹是看我英俊瀟灑，正氣十足，比你們這些讀書的還像讀書的，才以為我是學長的，對吧小夏妹妹。”
真不是……
季夏有點為難，不知道要怎麽說，嘴上說：“嗯嗯。”
行為上卻心虛地別過了頭，然後沒忍住低下頭抿嘴笑了笑。
盛栩然的唇也翹了點，“黃毛學長。”
接著他問季夏：“對了，你要我陪你去潛水，你爸媽同意沒？”
嗯…媽媽最近沒時間管她，她其實還沒仔細跟她說這件事，只是上次說自己找到了靠譜的教練……給她簡單介紹了一下他。
“嗯！”季夏說，“我會跟我媽媽說好的，我告訴她你是我的學長，很靠譜的！”
這聲靠譜說得鏗鏘有力，盛栩然覺得自己的形象似乎偉岸了點。
“……”他點頭，“嗯，還是要你家長同意。”
“阿盛哥哥。”樓梯那裏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，這個小女孩大概就十三歲左右，一臉羞澀地看著盛栩然，盛栩然瞟了她一眼，沒有特別搭理。
秦天對著季夏擠眉弄眼，季夏立刻就懂了，但她也能理解，身邊有個盛栩然這麽帥的大哥哥，很難不心動。
等到東西都買好，季夏去結賬，老板娘給她打了折，全部東西只花了7082元，比她的預算少了差不多3000。
太劃算了。
季夏家離這裏比較遠，這幾個裝置加起來也不輕，反正也是過兩天要用的，盛栩然提議放在他這裏，過幾天要用的時候他一塊帶過去。
他不可能做什麽手腳的，也只是覺得這樣方便點，畢竟她一個小女生抱著這些裝備有點累，但他想了想，又覺得可能季夏覺得他倆的關系還沒到這地步，“你拿回去也可以，不過來回拿麻煩一點。”
季夏是有點糾結，不過她糾結的是：“學長，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…”
秦天實在看不下去了：“小夏妹妹，你要想想，你找他是出了錢的，你是他的老板，哪有什麽麻不麻煩的，你讓他半夜三更陪你游泳他也得去，他需要配合你知道嗎？而且他騎車，一次帶過去很方便的，不過你要是覺得他不可靠，那就算了。”
“學長當然很可靠！”季夏臉紅紅的，“那，那就麻煩學長了。”
盛栩然在聽到‘半夜三更’的時候瞥了眼秦天，不過很讚成秦天的意思，眉梢微挑：“不麻煩，老板。”
“……”
老板娘給她拿了幾個新的過來，全部打包好，“聽這意思是阿盛教學啊？那感情好，花錢都請不到，這個小妹妹是你們什麽親戚嗎？”
盛栩然說：“學妹。”
“學妹啊，小姑娘看著就是個成績好的！肯定很聰明！”
盛栩然：“學得是挺好。”
他記得她好像是高一1班的吧，那成績確實還行。
季夏臉有點紅，“也就還好，是學長教的好。”
終於嘮完家常，大家準備出去了，季夏看向盛栩然，然後又看了看那個浮力裝置，接著默不作聲地轉移了視線。
要出去的時候，小妹妹叫住了盛栩然：“阿盛哥哥！”
“有事？”
“我有道題不會寫。”
“我也不會。”
“…那你能不能也教我游泳呀？”
“我看起來很閑？”
“……”
“那你能幫我看看我的電腦嗎？”
“……”
現在大概下午4點50左右，秦天邀請季夏去他們店裏玩一下，他們倆便在這裏等盛栩然。
那個小妹妹比季夏還要矮一點，在盛栩然身邊只有一點點大，但是看得出來對盛栩然有意思。
對於季夏這個年紀的人來說，13歲有喜歡的人不稀奇，那時候班上談戀愛的都有好幾對。
“跟你說，盛栩然這人爛桃花很多的，小到初中生，大到那些富婆小姐姐，都找他要過聯系方式，你們學校有個挺漂亮的女生也天天跟我找他，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了。”
“是楚詩念學姐嗎？”
“對，你知道她？”
季夏笑笑：“學姐是校花。”
“挺漂亮的對吧，偷偷告訴你，她在追阿盛。”
“啊。”
季夏的心中泛起一些不知名的情緒，這件事她在放暑假的那天就聽尤佳說了，但是學長拒絕了？
其實她不在乎他是否有愛人，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在他的感情世界裏留下什麽痕跡，只是作為一個粉絲，想給與他一些支持。
不過，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話，她會保持更遠的距離，因為她想，那個女孩肯定也會很愛他、支持他，只要他能夠幸福就好了。
“多漂亮一女孩啊，要是追我，我立馬答應，可惜碰到的是阿盛這個無情的男人。”
“學長不喜歡學姐嗎？”
“也不是吧，我覺得小楚那種女孩子是個男人應該就會心動，他對她態度還可以，不過他不想談戀愛，而且他對女生有一點陰影了。”
季夏想想也是，楚學姐自信陽光，個子也高，校內校外都有很多男生喜歡，如果學長連她都不會喜歡，那應該很難有喜歡的人了。
“什麽陰影？”
“前年，一個超有錢的富二代小姐姐追他，他沒理睬，然後來我姐店發酒瘋，還說什麽他不接受她她就自殺，鬧得好多人知道，所以他挺討厭別人騷擾他的，現在基本看到有女生帶著愛慕的眼神跟他說話，他就變得冷冰冰的了。”
這也太瘋狂了吧，都算道德綁架了。
季夏很擔憂：“那學長怎麽辦呢？”
“怎麽辦？”秦天笑了一下，“當然報警了。”
“他根本沒搭理過那個人，就算是真自殺了也跟他只會覺得傻逼，不會有半點自責，更不會被道德綁架。”
“事實證明想死的人不會大聲嚷嚷，最後那個女生也沒怎麽樣。”
也是。
能去強行道德綁架別人的人又怎麽會讓自己受傷呢？他們想傷害的是別人啊。
“那次在巷子我們還以為你也要找他要聯系方式。”
季夏心虛一笑。
不是要聯系方式，而是遞情書。
一想起來又尷尬了。
“對了，你那個時候為什麽想和我們做朋友啊。”
“……”季夏冷汗涔涔，迅速編制謊言，“我那時候第一次去那裏，走錯了路，然後碰到那些社會上的人，是學長幫了我。”
“我其實知道學長，在學校沒人敢接近學長，但我覺得學長是個很好的人，不然也不會幫我了。”
“然後你看我長得這麽瘦，很容易被欺負，我就想要是能認識你們，就算不熟，再遇到有人欺負我，我就能說我認識你們了…再或者，我能學學你們的氣勢也是好的。”
“抱歉，當時抱著這樣的心理…”季夏說著垂下了眼睛，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，邊說便偷瞟秦天，他邊聽邊點頭，一副果然如此的感覺。
他似乎就這樣信了，季夏哭笑不得，果然在他們心裏她就是個看起來就很好欺負，然後沒有一點吸引力的人吧，都沒放在異性那類。
秦天說：“我們也覺得是這樣，放心吧，以後不會有人敢在學校欺負你了…”
說完這句話，他忽然想到她要出國的事，“不過，你不是要出國了。”
“…嗯，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。”
“那我們幫不了你了，你要自己學著兇一點，別人就不敢那麽欺負你了。”
“嗯！我會努力的。”
“不過沒事，等我有錢了，打飛的過去幫你撐場子。”
季夏被他逗笑了，“謝謝你，秦天學…嗯…”
她不知道要稱呼他什麽了。
秦天挑眉，“學什麽？”
季夏臉上爬上尷尬的紅暈，想著要不繼續叫學長算了…
但秦天忽然說：“算了，別學長了，你多大了？”
“馬上要16了。”不過她的16歲生日還沒到。
“比我小兩歲啊，那就叫秦天哥哥吧。”
“啊…啊？”季夏可不好意思這樣喊，“哥…？”
“對啊，”秦天跟逗小朋友似的，“來叫一聲秦天哥哥聽，哥哥請你喝奶茶。”
季夏實在叫不出口，但秦天又一臉期待的樣子，而且她也的確要找個稱呼，她想了想，打算折個中，她不太好意思地開口。
於是，盛栩然一出來，就聽見季夏仰著頭乖乖巧巧的，靦腆地喊秦天：“秦天哥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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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盛栩然說：“學妹。”◎
盛栩然帶她去的是一家老牌店鋪，在街上饒了幾圈才轉到這家店。
這家店很幹凈，但裝修沒有剛才那家新，店裏有一個叔叔和一個阿姨，大概就是夫妻店。
秦天這會兒也到這來了，他跟他們打招呼，“沒想到這裏還有，看來我還是沒把這條街逛爛。”
秦天去年才來的這裏，跟他姐一起經營紋身店，因為他姐的是網紅店，自己既是紋身師還是模特，他和小武負責運營賬號之類的，今天他休息，就跟著過來玩玩了。
季夏站在盛栩然旁邊，仔細打量這家店鋪，有一種特別踏實的感覺，她這種社恐人士就適合來這種安靜的小店。
盛栩然帶他倆進去，老板娘看見他們了，起身笑著說：“阿盛來了，怎麽，帶朋友來挑設備？”
“嗯。”
老板娘和老板正在看電視，反正盛栩然是熟人，也懂設備，便說：“你們自己看，看好了給你們打個9折。”
季夏內心忍不住感慨，這對社恐人也太友好了。
盛栩然習以為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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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有一排浮力裝置，盛栩然問她：“你的預算多少來著？”
“總預算是10000，這個是3000。”
他點頭，挑了一款給她，“這個吧，你是新手，選這種夾克式的，這一款穩定性很強，也改善了一半夾克式浮力過大的問題，也有很多口袋，也不是很重，只要2800，已經很好了。”
季夏相信盛栩然的判斷，點頭：“嗯嗯！”
這裏也有潛水服之類的，盛栩然也都幫她看了，這些買起來很容易，還要看調節器，這個東西可是保命的裝備，盛栩然給她挑了一個5000元的，很適合女生用，這個買好基本就大功告成了。
還要挑濕衣，盛栩然把調節器交給秦天：“拿著，弟弟。”
秦天楞了下，隨後瞇眼看向季夏，季夏心虛地摸摸鼻子，秦天笑了幾聲，“哎喲這麽快就發現了，小夏妹妹，別信他的鬼話，我真的大三天。”
盛栩然用手肘頂開他，微笑：“一天是弟弟，這輩子都是弟弟，我聽說你還裝學長？”
“日！”秦天對盛栩然比了個中指，“小夏妹妹是看我英俊瀟灑，正氣十足，比你們這些讀書的還像讀書的，才以為我是學長的，對吧小夏妹妹。”
真不是……
季夏有點為難，不知道要怎麽說，嘴上說：“嗯嗯。”
行為上卻心虛地別過了頭，然後沒忍住低下頭抿嘴笑了笑。
盛栩然的唇也翹了點，“黃毛學長。”
接著他問季夏：“對了，你要我陪你去潛水，你爸媽同意沒？”
嗯…媽媽最近沒時間管她，她其實還沒仔細跟她說這件事，只是上次說自己找到了靠譜的教練……給她簡單介紹了一下他。
“嗯！”季夏說，“我會跟我媽媽說好的，我告訴她你是我的學長，很靠譜的！”
這聲靠譜說得鏗鏘有力，盛栩然覺得自己的形象似乎偉岸了點。
“……”他點頭，“嗯，還是要你家長同意。”
“阿盛哥哥。”樓梯那裏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，這個小女孩大概就十三歲左右，一臉羞澀地看著盛栩然，盛栩然瞟了她一眼，沒有特別搭理。
秦天對著季夏擠眉弄眼，季夏立刻就懂了，但她也能理解，身邊有個盛栩然這麽帥的大哥哥，很難不心動。
等到東西都買好，季夏去結賬，老板娘給她打了折，全部東西只花了7082元，比她的預算少了差不多3000。
太劃算了。
季夏家離這裏比較遠，這幾個裝置加起來也不輕，反正也是過兩天要用的，盛栩然提議放在他這裏，過幾天要用的時候他一塊帶過去。
他不可能做什麽手腳的，也只是覺得這樣方便點，畢竟她一個小女生抱著這些裝備有點累，但他想了想，又覺得可能季夏覺得他倆的關系還沒到這地步，“你拿回去也可以，不過來回拿麻煩一點。”
季夏是有點糾結，不過她糾結的是：“學長，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…”
秦天實在看不下去了：“小夏妹妹，你要想想，你找他是出了錢的，你是他的老板，哪有什麽麻不麻煩的，你讓他半夜三更陪你游泳他也得去，他需要配合你知道嗎？而且他騎車，一次帶過去很方便的，不過你要是覺得他不可靠，那就算了。”
“學長當然很可靠！”季夏臉紅紅的，“那，那就麻煩學長了。”
盛栩然在聽到‘半夜三更’的時候瞥了眼秦天，不過很讚成秦天的意思，眉梢微挑：“不麻煩，老板。”
“……”
老板娘給她拿了幾個新的過來，全部打包好，“聽這意思是阿盛教學啊？那感情好，花錢都請不到，這個小妹妹是你們什麽親戚嗎？”
盛栩然說：“學妹。”
“學妹啊，小姑娘看著就是個成績好的！肯定很聰明！”
盛栩然：“學得是挺好。”
他記得她好像是高一1班的吧，那成績確實還行。
季夏臉有點紅，“也就還好，是學長教的好。”
終於嘮完家常，大家準備出去了，季夏看向盛栩然，然後又看了看那個浮力裝置，接著默不作聲地轉移了視線。
要出去的時候，小妹妹叫住了盛栩然：“阿盛哥哥！”
“有事？”
“我有道題不會寫。”
“我也不會。”
“…那你能不能也教我游泳呀？”
“我看起來很閑？”
“……”
“那你能幫我看看我的電腦嗎？”
“……”
現在大概下午4點50左右，秦天邀請季夏去他們店裏玩一下，他們倆便在這裏等盛栩然。
那個小妹妹比季夏還要矮一點，在盛栩然身邊只有一點點大，但是看得出來對盛栩然有意思。
對於季夏這個年紀的人來說，13歲有喜歡的人不稀奇，那時候班上談戀愛的都有好幾對。
“跟你說，盛栩然這人爛桃花很多的，小到初中生，大到那些富婆小姐姐，都找他要過聯系方式，你們學校有個挺漂亮的女生也天天跟我找他，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了。”
“是楚詩念學姐嗎？”
“對，你知道她？”
季夏笑笑：“學姐是校花。”
“挺漂亮的對吧，偷偷告訴你，她在追阿盛。”
“啊。”
季夏的心中泛起一些不知名的情緒，這件事她在放暑假的那天就聽尤佳說了，但是學長拒絕了？
其實她不在乎他是否有愛人，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在他的感情世界裏留下什麽痕跡，只是作為一個粉絲，想給與他一些支持。
不過，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話，她會保持更遠的距離，因為她想，那個女孩肯定也會很愛他、支持他，只要他能夠幸福就好了。
“多漂亮一女孩啊，要是追我，我立馬答應，可惜碰到的是阿盛這個無情的男人。”
“學長不喜歡學姐嗎？”
“也不是吧，我覺得小楚那種女孩子是個男人應該就會心動，他對她態度還可以，不過他不想談戀愛，而且他對女生有一點陰影了。”
季夏想想也是，楚學姐自信陽光，個子也高，校內校外都有很多男生喜歡，如果學長連她都不會喜歡，那應該很難有喜歡的人了。
“什麽陰影？”
“前年，一個超有錢的富二代小姐姐追他，他沒理睬，然後來我姐店發酒瘋，還說什麽他不接受她她就自殺，鬧得好多人知道，所以他挺討厭別人騷擾他的，現在基本看到有女生帶著愛慕的眼神跟他說話，他就變得冷冰冰的了。”
這也太瘋狂了吧，都算道德綁架了。
季夏很擔憂：“那學長怎麽辦呢？”
“怎麽辦？”秦天笑了一下，“當然報警了。”
“他根本沒搭理過那個人，就算是真自殺了也跟他只會覺得傻逼，不會有半點自責，更不會被道德綁架。”
“事實證明想死的人不會大聲嚷嚷，最後那個女生也沒怎麽樣。”
也是。
能去強行道德綁架別人的人又怎麽會讓自己受傷呢？他們想傷害的是別人啊。
“那次在巷子我們還以為你也要找他要聯系方式。”
季夏心虛一笑。
不是要聯系方式，而是遞情書。
一想起來又尷尬了。
“對了，你那個時候為什麽想和我們做朋友啊。”
“……”季夏冷汗涔涔，迅速編制謊言，“我那時候第一次去那裏，走錯了路，然後碰到那些社會上的人，是學長幫了我。”
“我其實知道學長，在學校沒人敢接近學長，但我覺得學長是個很好的人，不然也不會幫我了。”
“然後你看我長得這麽瘦，很容易被欺負，我就想要是能認識你們，就算不熟，再遇到有人欺負我，我就能說我認識你們了…再或者，我能學學你們的氣勢也是好的。”
“抱歉，當時抱著這樣的心理…”季夏說著垂下了眼睛，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，邊說便偷瞟秦天，他邊聽邊點頭，一副果然如此的感覺。
他似乎就這樣信了，季夏哭笑不得，果然在他們心裏她就是個看起來就很好欺負，然後沒有一點吸引力的人吧，都沒放在異性那類。
秦天說：“我們也覺得是這樣，放心吧，以後不會有人敢在學校欺負你了…”
說完這句話，他忽然想到她要出國的事，“不過，你不是要出國了。”
“…嗯，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。”
“那我們幫不了你了，你要自己學著兇一點，別人就不敢那麽欺負你了。”
“嗯！我會努力的。”
“不過沒事，等我有錢了，打飛的過去幫你撐場子。”
季夏被他逗笑了，“謝謝你，秦天學…嗯…”
她不知道要稱呼他什麽了。
秦天挑眉，“學什麽？”
季夏臉上爬上尷尬的紅暈，想著要不繼續叫學長算了…
但秦天忽然說：“算了，別學長了，你多大了？”
“馬上要16了。”不過她的16歲生日還沒到。
“比我小兩歲啊，那就叫秦天哥哥吧。”
“啊…啊？”季夏可不好意思這樣喊，“哥…？”
“對啊，”秦天跟逗小朋友似的，“來叫一聲秦天哥哥聽，哥哥請你喝奶茶。”
季夏實在叫不出口，但秦天又一臉期待的樣子，而且她也的確要找個稱呼，她想了想，打算折個中，她不太好意思地開口。
於是，盛栩然一出來，就聽見季夏仰著頭乖乖巧巧的，靦腆地喊秦天：“秦天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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